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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味二十四节气・小满

发布时间:2024-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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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省社科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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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八个节气,于每年公历5月20—22日交节。小满的意思有二:一是这时全国北方地区麦类等夏熟作物籽粒已开始饱满,但还没有成熟,约相当乳熟后期,所以叫小满;二是小满节气意味着进入了大幅降水的雨季,雨水开始增多,往往会出现持续大范围的强降水,“小满,江河易满”。

祭蚕

我国农耕文化以“男耕女织”为典型。蚕丝需靠养蚕结茧抽丝而得,所以我国南方农村养蚕极为兴盛,尤其是江浙一带。相传小满为蚕神诞辰,因此江浙一带在小满节气期间有一个“祈蚕节”。《清嘉录》中记载:“小满乍来,蚕妇煮茧,治车缫丝,昼夜操作。”古时小满节气时,新丝已行将上市,丝市转旺在即,蚕农丝商无不满怀期望,等待着收获的日子快快到来。

蚕是娇养的“宠物”,很难养活,古代把蚕视作“天物”。生活环境的气温、湿度,桑叶的冷、热、干、湿等均影响蚕的生存。由于江浙一带养蚕较多,小满又是幼蚕孵出、桑叶生长的重要时段,因而对“祭蚕神”也相对更重视一些。这时人们会吃以米粉或面粉制成的、一种形似蚕茧的小食。为了祈求“天物”的宽恕和养蚕有个好的收成,因此人们在小满季节放蚕时节举行祈蚕节。

祭车神

祭车神是江南一些农村地区的小满习俗。旧时水车车水排灌是农务大事,谚云“小满动三车”,水车按惯例于小满时启动。此前,农户会以村圩为单位举行“抢水”仪式,行于海宁一带,有演习之意。多由年长执事者约集各户、确定日期、安排准备,至是日黎明即燃起火把,群行出动,于水车基上吃麦糕、麦饼、麦团,待执事者以鼓锣为号,群以击器相和,踏上小河汉上事先装好的水车,数十辆一齐踏动,把河水引灌入田,至河浜水光方止。

祭车神是古俗。传说“车神”为白龙,农家在车水前于车基上置鱼肉、香烛等物祭拜,特殊之处为祭品中需有白水一杯,祭时泼入田中,有祝愿水源涌旺之意。这些旧俗表明了农民对水利排灌的重视。

苦菜

在古人看来,小满的标志性物候有三:一候苦菜秀,二候靡草死,三候麦秋至。

一候苦菜秀。小满前后,漫山遍野的苦菜争相开了花,如小小的、嫩黄的野菊,裹一层白细的茸毛,明艳却不夺目,静悄悄开着,也不结果。小孩子采回一把,趴在灶台边,看大人将苦菜择好洗净、过水轻焯、控干晾凉,加入姜蒜油盐简单调味,吃在嘴里虽有掩不住的苦涩滋味,不过这却是能安心益气、清热明目的夏日佳肴。伯夷叔齐耻食周粟,躲到首阳山采薇食苦菜,以致饿死,虽其国亡,但既身为人臣,理应尽其心、全其志。连屈原亦以二人为榜样,要亲手种下一棵独立不迁之橘树,以其“行比伯夷,置以为像兮”。但古代文人向来不喜欢苦菜,王逸说“堇荼茂兮扶疏,蘅芷彫兮莹嫇。”,蘅芷香草零落萧瑟,反倒是苦菜生得茂密,正如朝中群小当道,令人忧思忡忡。

苦菜本为救荒之草,长于山泽,在南方可凌冬不凋;且极易存活,种子随风飘扬,落处即生,故处处有之。太平盛世的人们吃多了鱼肉,将它和着米粉做饼,竟也有了“其甘如荠”的美味。尤其霜后的苦菜,更是“堇荼如饴”“甜脆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