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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惠民:服务文旅融合,演绎童话云和

发布时间:2019-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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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省社科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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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曾经庙堂之高,坠落江湖之远。

本人于抗日战争胜利后的1946年出生于上海黄埔江畔一个小商家庭,在老城隍庙的玩具堆和福州路旧书店中长大。本来,在上海我可以过安逸而平静的生活,一时间被福州路旧书店里俄罗斯文学迷住,糊里糊涂投考了曹靖华先生麾下的北大俄罗斯语言文学系。

1964年秋入学至1966年初夏,正处暴风雨的前夜,我却浑然不知。我的俄语写作受到陈君华教授的点赞。她是柳亚子先生的外甥女,后为全国高考俄语试卷命题者。在未名湖畔及湖畔备斋宿舍,与我有两次畅谈,流露出对阶级斗争理论的困惑,以及对毛刘两位主席失和的小道消息的忧虑。她对我像大姐姐那样亲切和信任,我要是学不好她的课程,会对不起她,我这样想。我的美文朗读受到苏贝姿夫人的称赞。苏贝姿是流亡中国的白俄贵族夫人。在她如泣如诉的经典诵读中,我看到了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看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娜斯塔霞·费丽帕芙娜,看到了肖洛霍夫的阿克西妮娅……我对她的美声朗诵模仿得惟妙惟肖,是出于对文学和老师双重的热爱。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

1966年5月25日,学校大饭厅东墙贴出所谓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遭到全校师生的谴责,我也在一张批评聂元梓的大字报上签了字。6月1日匪夷所思竟给以全国广播,引起全国骚乱,导致了我们的“最后一课”,比都德当年描述阿尔萨斯-洛林的故事更具惨痛。

现在的青少年一定不会明白,在某一个年代,读书可以罗织罪状。尤其不幸的是,我的心理年龄一直停滞在童稚少年。身处文革风暴漩涡中心的北大,我仍像饥饿的野狗一样到处转悠,在武斗战场的狼藉中,在焚毁四旧的余烬中,在抄家销毁的残骸中……寻觅着有什么好看的书……任何悲剧都是时代与性格叠加的雪上加霜。我的单纯、天真和幼稚,使我不会蜥蜴龙之变色,又不能枯叶蝶之拟态,不合时宜的文化痴情,犹如梦游香花陷阵,而坠落于捕猎的陷阱。我哪里晓得,我的地下偷情,早被告密揭发。驻校部队像宣判犯人一样宣读那毕业鉴定:“不能正确处理红与专的关系……”——这一纸宣判意味着,我获得了中国历代文人最容易撞到的大运——流放,而且在流放途中遭到一切用人单位的拒绝。

俄罗斯文学史上,最催人泪下的一幕,是十二月党人的妻子们,贵妇名媛,送别甚至陪同丈夫慷慨奔赴西伯利亚流放,香消玉殒,变成了冰雪掩埋的风流。而陪伴我流落江湖的,只有一只小木箱,装满被文革抛弃的图书,主要是中国与俄罗斯文学,作为我文化的父本和母本,是永远不会抛弃我的精神父母。

我像爱丽丝梦游奇境,坠落黑咕隆咚的树洞,跌倒在中国社会最底层,一个畲乡生产队——浙闽交界的群峦叠嶂,苏浙屋脊的高寒云乡,畲汉杂居的苍凉蛮荒,当年日寇炮火未能攻克的大山古堡,一个沉默的地名——云和。一个没有文字的土著部落,在大山褶皱、密林深处收容了我,用原生态的米酒和山歌给予灵魂的礼遇,并不问他是否罪人,那原因也很简单:海拔1200米的冰雪雾凇峡谷,没有人愿意来此教书。

为了升炊,腰插柴刀,学做樵夫,聆听着大自然的隐语:从悬崖扑向苍穹的兀鹫,从涧瀑冲波逆溯的飞鱼,春汛泛滥带来岸芷汀兰的怒放,雪毯下蛰伏萌动的蜜獾,背负雏禽壮丽迁徙的巨鹏……大自然母亲在抚慰自己的儿子,常怀着一颗明朗的心,与祖国母亲共度苦难。

狼烟刚熄,我志愿去云和图书馆服务,用鸡毛掸帚亲吻开禁的图书,不必怀揣偷情似的原罪感。我对工作一直怀着初恋似的激情,举办的第一次读书活动竟是“书为媒”,活动照片刊发于《浙江日报》头版,开始我一生探索的母题:书香中国与草根中国能否真的热恋起来,孕育一个花团锦簇的中国?当地政府为落实知识分子政策,任命我为县图书馆馆长,是对我最温馨的呵护吧,不期引导出一连串出彩的结果。 

02.热衷探索发现,夯实学术基础。 

初到云和的第一个驿站黄家畲村,发现许多村民家里有巨大的石臼,难道是用来舂年糕的?而湍急的山溪有一连串水碓房在舂碾米谷。直到修建电站出土明代银官局的《百无禁忌碑》,方才知晓,此间是明代白银的主要产区。遗存至今的水碓与石臼联动,是当时用来粉碎银矿石料的。而体量巨大的梯田,则是银矿时代烧炭和粮草所需而开垦的。而在巨大的岩石背上,发现疑似星座的图案,明白是北斗座、织女座、猎户座……这些观察与文献对照,逐渐形成云和创史的开篇:史前岩画、银矿文化、梯田文化、景泰开元……虽然没有系统学习过史学,但文献研读与田野采风相结合的治学方式,逐渐成为习惯与常态。

由于长期与畲族同胞生活在一起,谙熟其史诗、祖图、歌本、族谱、体育、工艺、文物……使我得以写较有份量的著作《畲族文献珍品荐》,入选《浙江图书馆百年百篇纪念文集》。

2005年笔者在美国伊利诺依大学探亲访问的时候,听说德籍汉学家艾博华曾在1934年访问过丽水和云和。通过馆际互借的方式,从印第安纳大学借来艾博华著《中国民俗研究及相关论文》。我长跪在花园草坪树荫下,用相机将全书拍摄下来,回国后重新制作成译本图书,并将与丽水云和有关的论著全部翻译成中文。其中《畲民史话》、《浙江南部的女神崇拜》、《云和的庙墙诗》等,仿佛是空山回响的歌声,让云和人重新认知自己的家珍,提升文化自信。

为了将地方文史研究的心得,转化为有序的系统,编写了通俗读本《可爱的云和》,由浙江教育出版社正式出版,内容包括五十篇隽永唯美的散文。本书被众多学校选择为学生课外读本,也是当地文史著作成功走进市场的首例,并获得丽水市文艺作品八个一工程·一本好书奖。

木玩具是云和的主导产业,本人在云和图书馆新馆舍开辟木玩具图博馆,作为研究木玩具文化所依托的基地,具有开先河、本土化、集大成的特质。这方面运作的惊艳,汇聚在论文《收藏·研发·科普——木玩具图博馆创建思路》,以推助文旅结合的新颖性,获得丽水市文艺作品八个一工程·一篇好文章奖。

在研究过程,众多的探索发现,每每让当地社会接踵惊喜。与北京时区线同经度,与珠穆朗玛峰同纬度——云和的地理发现。明代中国的景泰三年,在一场白银战争中诞生了云和县,而就在这一年,公园1452年,意大利诞生了欧洲文艺复兴巨匠列奥纳多·达芬奇——云和的历史发现。云和县地域面积、常驻人口、经济指标,均为全国的万分之一——云和的经济发现。

通过七十二处岩背上的星图拓片,展示斗转星移的天象奇观,将云和史前史上推到新时期时代。通过古代女神木雕工艺、群体狂欢的板凳龙、泉州传入的提线木偶、随郑和船队初始西洋的中国农耕机具木模系列,将云和木玩具历史上溯到明代海上丝路时代。种种探索发现,组合成云和独特唯一性的基因图谱。

此外,我为社会服务的著作结集出版为《带蜜的山花》,我大学时代的导师,美国匹兹堡大学俄罗斯文学博士万宁教授为之作序,描述了一位北大毕业生,如何坠落中国社会最底层,又如何以播爱边地的才情营造出一片花海。这个非典型的北大生故事,以《陈惠民和他的带蜜的山花》为题,入选北京大学王复兴主编的《回顾暴风雨的年代——北大文革亲历者文集》。

03.做好智库角色,建言文旅融合。 

云和是浙江南端的山水边城。2005年国家环保部按卫星遥感数据,云和入列全国生态十佳县。云和旅游业起步于世纪之交,外来干部面对好山好水,叹息没有文化。而县太爷下马看方志的传统业已久违。我代表云和馆主动担负起研究、梳理、宣讲本土文史的责任。

一年一度的两代会,是主流社会的政治聚会,利用主政领导亲自聆听代表委员大会发言的优良传统,我连续十年,发出文旅结合的呼唤。

每一年的发言都获得经久不息的掌声,都被委员们评选为最出采的大会发言。主流社会获得文史启蒙,齐心协力,以文旅相亲模式,规划设计云和三大旅游景区:云和湖、云梯田、玩具城。

我还参加了三大景区及主要市政工程的规划设计的咨询、听证和评审。我抓住点点滴滴的机会,为景点植入文化灵魂。

规划设计需要将无数微观融入一个整体性的方向把握,也就是所谓城市定位。在海选活动中,众多方案出现山水家园,另外众多方案出现童话世界。我建议两者牵手获得共识。这个来自群众的说法,迅速攫住群众之心,流传群众之口,落实群众之手。

在此定位下,每个单位和企业都试图与童话文化对接,确定自己的文化特征。这里以云和县各派出所警营文化建设为例,给出的方案总体令用户满意。崇头镇派出所梯田文化:负重攀援,刷新海拔;紧水滩派出所船帮文化:结伴冲浪、保驾护航;城北派出所木玩文化:大雁编队,护航雏凤;城南派出所童话文化:除暴安良、播爱天使;石塘派出所抗战文化:茶埠风清,铁石气正。 

云和馆公认是当地政界、业界、学界共同的智库,是长期服务实践中形成的好名声。云和馆珍视这种定位,做好智库角色,建言文旅融合,作为长期不懈的工作方向, 

04.题刻景区灵魂,谱写学术诗篇。 

在云和,一山一水、一村一寨,皆成景观。在美丽乡村建设中,纷纷营造村门石坊或石亭,由我题写寓个性于共性的楹联。

云崖开银梯田开犁景泰开元,白鹤界上红尘界下仙凡界交——导游在明代银矿遗址石亭,借助楹联解说云和创史的开篇。层畴叠嶂演绎野火春风,青峦耸翠礼赞映山花红——导游借助梅湾纪念馆门联解说红色故事。最初的出彩,成为服务品牌建设的开始。各村支书、村长,纷纷前来约请,形成让石头说话的美丽山乡风景线。

更多的项目是题刻于方块石材的微点评,将理性的知识陈述,升华为才情纵横的诗篇。由无数微点评缀联成古今一脉的云和童话,游人纷纷拍照传送。如此等等,属于中国古代文人为景观提点的传统延续,风格是古典隽永,性质是画龙点睛,理想是神来之笔。我在文献与田野的穿梭中,在学术与艺术的融汇中,献上留芳的文采。此处选择两块碑刻,领略文化意义的指点江山。 

处州公园浮雕·云和湖风情旖旎 

八百里瓯江是丽水的母亲河,从新石器时期就有先民逐水而居创造文明曙色,历史上是处州诸县的通海干道,木材剑瓷、香蕈雪梨,藉瓯帆远航,驰名宇内。飘逸瓯江,在云和境内九曲回肠,以千米落差奔放豪情,形成丰盈湖泊,错落于仙霞岭-洞宫山交汇处,故名仙宫湖,又名云和湖。其纳百川而博大,化洪瀑为涟漪,融天水于一色,揽胜景作画屏。环抱有青峦耸翠,连绵有梨花似雪。岸芷为茂林裙裥,汀兰为花山环佩。更有锦鳞如霞,涉禽漫屿。环湖夏洞双瀑、插花娘殿、渡蛟渔村、北欧小镇、小顺帆影、雾溪畲乡、玩具城堡,古今一脉,风情万种。山水家园,童话世界,山美、水美、人美、情美,汇聚成天地人和谐之大美。 

小顺抗战纪念景墙导言    

小顺是瓯江腰脐的船埠古村,向以冻石妩媚、舴艋欸乃美甲一方。日寇狼烟打破了亘古的宁静。铁工厂、沉香庙、黄公馆、保育院、英士大学……汇聚成民族心跳的合唱。藏虎草莽迎来接踵的将士,让熔铁炉升起救亡的圣火,以火凤凰扬威全国的战场,将千古浩劫演绎为千古绝唱。

依山傍水的村庄并不稀罕,九曲回肠的江河也不少见。为什么小顺的山让群英荟萃,小顺的水让群贤毕至?是小顺,榫卯了国共合作,喷射出救亡火龙,担当起卫国梁栋,永驻了历史荣光。

今日看小顺,是节气主持的农艺,是桨声帆影的船艺,是百媚千娇的石艺,是柴扉廊桥的木艺。

小顺,你是女儿树梨花带雨,你是情人树茶花带蜜,你是母亲树梅花带雪,你是父亲树桃花带血。 

05.宣讲本土文化,形成共识合力。 

我精心制作幻灯片《云和本土文化讲座》,应邀在县委中心学习组,面对正科级以上干部开讲。这个讲座,以探索发现的跌宕起伏,清历史脉络,对一个个历史阶段进行分类和衔接,主要板块包括:史前岩画、银矿文化、船帮文化、梯田文化、雪梨文化、畲族文化、木玩文化、女神文化等,用两百多幅文物与文献图片作为佐证,揭示云和本土文化的独特唯一性之所在。县委书记当场评点:云和图书馆是本土文化研究的第一高地。县委希望将这个讲座推广到全县各机关、企业、学校、乡村。

我以每月一讲的坚持,用五年时光,把讲座送到层畴梯田、菇棚梨园、船寮渔村、柴扉雨巷、鲁班工房……这样一来,导引出三个意想不到的收获:帮助政界、业界、学界三方形成共识合力,聚焦文旅融合;培养每个市民,以主人翁的身份,充当随机和热心的导游;将本土文化的基因图谱植入少年儿童稚嫩的心灵,带着童话云和的基因走向世界。 

06.撰稿全城导览,培训专业导游。 

应云和文旅局及各景区的约请,我撰写了系列景点的全城导游词,包括:云和梯田、仙宫湖、大源客家文化村、坪垟岗畲族文化村、木玩乐园、武岱峰……作为导游培训班的教材,并为导游提供即兴讲解的基础材料。     

    关于文本的质量,以《坪垟岗畲族文化村全城导游词》为例,获得雾溪乡畲族自治乡政府及国内畲族学者的高度评价,用九个板块展示在坪垟岗村畲族图博馆的回廊,内容包括:雾溪畲风、畲族史源、民俗风情、畲乡体育、畲乡美食、文献珍品、畲族民歌、畲族舞蹈、文物荟粹。用学术精神做旅游,文献互争与田野采访相结合,以第一手的新鲜出炉献给旅游市场。 

07.解说风光视频,担当景区导览。 

应云和县委宣传部和各大景区的约请,由我撰写系列文献纪录片的解说词。现以点到为止的方式给予述评。

全景描述童话云和的《玩具之乡·诗画云和》在首届中国木制玩具文化节明星歌会前首播,以自数家珍的真璞、如诉如歌的真情,使全场屏气敛声,心潮澎湃,听完十五分钟唯美的音画交响,赢得全场起立,爆发出经久不息的雷鸣般的掌声。该片作为迎宾的序曲,在各类政务、商务、学术会议前播映。

无人机航拍片《画说仙宫》,是献给瓯江婀娜身段的赞美诗,在仙宫湖景区接待处,或画舫游船播映。游人把心融化在这片美景中,带走了片中那首如痴如醉的情歌:仙宫在天,是大雁编队、引领雏凤的绝美;仙宫在水,是瓯帆片片、桨声欸乃的绝响;仙宫在地,是绿茶红酒、掏心掏肝的绝唱;仙宫在心,是桃花人面、国色天香的绝色。

文献纪录片《云和木玩具》,是游览玩具城的向导,却有着沉甸甸的学术含金量。内容包括:序幕、云和木玩具起端明清的背景描述、木玩具产业崛起的阶段及模式描述、不倦更迭的木玩具工艺创新、木玩具作为文化创意产业的特征描述、从木玩具产业到童话世界、木玩具:自然人文天作之合。这部片子被中国电视大学和云和职业技术学校选为一地一品的教材,文本入选《中国工艺美术全集·浙江卷》。 

08.作序图书会展,代言童话云和。 

文旅图书和文旅会展,是文旅融合的组成部分,经常约请我为图书和会展撰写序文,具有画龙点睛的期望。图书与会展,通常以中国木制玩具文化节为中心,形成其子系统,内容包括:木玩画册画展、景区影集影展、非遗文集展览、小顺石画册画展、篆刻画册展览、青瓷哥窑画册展览、根艺石艺画册展览等等。

此外,还有为大型企业样品展厅所做的导演,如为云和最大企业新云木艺集团展厅所做的《新云画史》,通过一点水的旅行:云水、雨水、泉水、涧水、溪水、河水、江水、海水……描述产业提升的阶梯及品牌点水的由来;通过大雁编队、引领雏凤的发展模式,导致中国木制玩具城的诞生。这是一部浓缩精粹的创业史诗,成为来云要员必定参访的景点,并接待了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的调研指导。

此处辑录若干短篇会展序文,以便了解其一斑风貌。

云和梯田摄影大赛作品集序言

云和梯田起源于明代银矿的粮草支撑体系,矿徒口粮与矿砂提团粘合的双重需求,造成梯田体量的雄阔与气度的豪放,然而亘古旷世一直是云纱笼盖的睡美人,在中外影友咔嚓咔嚓的赞美声中苏醒过来,羞涩地问候客人:君到梯田来,看点在何方?

这本大赛影集,便是影友的瞳眸,心灵与美景碰撞的电闪雷鸣。

那是核心景区的白云梯田。有人看到银龙出山、风云际会。有人看到花裙纱丽,舞姬婆娑。有人看到云梯向天,虔诚朝圣……好景如好诗,以引出无限遐思为上乘。

那是老农、耕牛、牧童行走于层畴田埂,稻田经历水青、鹅黄、嫩绿、金黄、雪白的连环演变,恒春的泥墙黛瓦与乱石拼画的石寨……所谓农耕隐退边缘,其实是藏匿自然,融化于人性美的隽永。

那是民俗事象的博览会展。泥房无冬夏,郎女两头家。咸菜配老茶,神女爱插花。还能看到:火塘说盘古,柴脑煨年猪。和尚背尼姑,喂奶靠大树……民俗风情是乡土的唐诗宋词,是真朴热切的野香野爱,是云水承载的生活之舟,是科学内核的神秘表述。荡漾其间是欢乐,浸沉其间是幸福,融化其间是归宿。

那是开犁庆典的狂欢节日。喇苇、祭田、犒牛、迎神、开犁……开始了漫长农事拉力赛的热身,一年好景的开端,爱情的才艺展示……在节庆接踵中翘首驿站,期盼埠头,度过一年,度过一生,是民族文化的存在方式,也是地方一隅文化基因的识别码。

从影友亦影亦画的赞美诗中,不难看出学界让底蕴弥撒沉香,业界以木石堆垒童话,政界用指挥棒抒写史诗的巨大努力。

是为序,谨以鸣谢农人、影人、学人、匠人、艺人、游人——梯田美的共同创造者! 

《云和非遗集粹》序言 

本书是专业与业余的民间文化工作者,长期田野采风获得的一束山花,自然清新,泥土芬芳,含香带露,原始美丽,且莫以为闲花碎草,漠然视之。其实,这本书要表达的是一个巨大的文化主题词。

当瓯江木船、银矿采炼、云和板龙……的制作技艺次第展示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隐蔽在物质创造背后的秘密,属于非物质精神范畴,即用工艺谱写史诗的云和创造。

当畲汉两族优美的民间传说,凄婉的插花娘、憨厚的牛大王、诗情的两头家、雄豪的长毛歌、悲愤的串钱歌……娓娓道来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用诗艺雕塑心灵的云和创造。

当南北女神群集于云和村村寨寨,各司其职,护佑苍生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兼容并包的襟怀,开先河、本土化、集大成的腕力,祖祖辈辈堆垒起真善美的高度,乃是用虔诚与敬畏守望宗教理想的云和创造。

当中原、百越、畲族、客家、淳安……移民与原住民文化 融合,裁剪成色彩斑斓的百衲舞裙,演绎新垦地的音舞诗画,我们看到的是来自底气与自信的亲和谦和、和而不同的精彩纷呈,那是用多元文化的神来之笔勾画的云和创造。

当乌饭节、开犁节、迎神节、新米节、龙舟节……接踵期盼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民族不间断咏叹的旋律,江湖踏浪的码头,梨花引路的驿站,生命接力的年轮……那是用文化基因的花蓇朵儿描画春色的云和创造。

当木玩具以古今中外的方阵,来此演绎童话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古老的木艺文化如何帮助云和找到新的产业支撑点,文化创意的花瓣如何汇聚成智慧的花海……那是用文化支撑核心竞争力的云和创造。 

《云和小顺石》前言   

位于浙江云和的小顺玉石矿藏,以其坚韧、温润、剔透、色泽综合品质,独秀与宝石丛林,惊艳中国玩石界。矿脉所在的小顺寨下村,一直是石友及各色人等朝觐的圣地,探究解读巨大的地球密码,与大自然情人作绵绵无尽的对话。

地质学家认为,小顺石的成因,是前寒武纪造山运动演绎沧海桑田,溶岩经过亿万斯年的地火煅烧及母腹躁动,艰难玉成叶蜡石矿,而矿石结晶按照同位素测年,缎带为侏罗纪间歇弱喷所沉积,在地表崭露头角而泄露天机。

博物学家认为,是洞宫于仙霞两大山系,婚合式的碰撞交融,培育了小顺石的坚韧为真、温婉为善、通透为和、花色为美。

诗人以为,是地球的满腹才情,寻找倾诉衷肠的出口,对小顺情有独钟,将象征纯洁的白冻、象征丰收的黄冻、象征爱情的红冻、象征梦想的花冻,献给童话云和,为其压上沉甸甸的舱石。

文史学家认为,小顺石成名于抗战烽火延烧小顺,治印圣手潘天寿先生,以发现美、创造美的慧眼,语带烟霞,一唱三叹:青田石娇美,田黄石高贵,小顺石妩媚。——高人评点,比拟点石成金,赋小顺石以文化灵魂。而李岚清副总理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先生篆刻印章,采用一枚极品的小顺石,相当于将小顺石擢升到国之玉玺的地位。

No.219

叶克伟先生,出身于陶瓷艺术世家,深受传世哥窑技艺的文化熏陶,师从父亲探索深邃的哥窑艺术,继承并发展了哥窑的几十道传统制作技艺,深刻领悟哥窑艺术瑰宝的博大精深,创作出一批深得宋瓷神韵的哥窑作品,或获仿古瓷金奖,或为龙泉青瓷博物馆永久收藏,以绝品的追求堆垒叶氏哥窑瓷业的荣誉品牌,以生命接力的方式创造着云和的童话传奇。 

宣蔚用阴柔阳刚的二进制篆语刻画乾坤奥秘:那里有正有负,有明有晦,有内有外,有聚有散,有近有远,有虚有实,有断有续……最能表达奋勇改革走向世界的民族心态。宣蔚的篆品,初看耐目,细读隽永。游刃能于爽骏中见温润,布字于平正间显巧思,横岭侧峰,皆成景观,投足举手,不无情趣。谨祝宣蔚,刀耕血淬,情铸篆艺,用自己日臻完美的作品,为中华篆艺文化堆垒起一座别样

的峰峦。 

明末清初,以利玛窦与汤若望为代表的西方传教士,叩启古老中国的门禁,逐渐探索出一条以医疗、教育、实业、慈善为引擎的宣教模式,试图以西学东渐开启民智,以传播福音刷新信仰,向沉疴的中国弥撒现代文明的种籽,从健全身心着手缔造真善和美的世界。

宣教士用脚步丈量中国的万水千山,就是基督本土化的过程。圣经,一部智慧集成的宝典,一部播种博爱的童话,所敬畏、感恩、侍奉、赞美的造物主,不妨理解为God-nature——大自然上帝,与天地人和的中国风天作之合,演绎为中西和鸣的好声音,既是带来福音的信仰,也是带来福祉的箴言。

西方向中国传教的初衷是水往低处流,却发现中国文化的泰山之高,不由集体坠入中国爱河,并以生命的青黄接力,将爱心传递延绵至今,形成独家风景的福音传奇。

宣教士一寸一寸地亲吻布满中国大地的痛苦褶皱,从蜀道峥嵘到乌蒙磅礴,从滇边野山到葬地天路,捷足猿猴难攀的禁区,抵达基督不到的地方。所谓为主奉献,其实是为民造福的换言之说;所谓神迹显现,乃是信仰的力量在创造奇迹。苦力开荒、苦口传经、苦度饥寒、苦避兵燹、苦逐瘴疫、苦心播爱……一个个伟大的灵魂,一枚枚热爱中国的心,赢得超脱宗教、跨越国界的环球敬仰。

宣教史诗悲怆的压轴,出现在中华民族抗日救亡的火海,传教士以十字架为盾牌、以教会为方舟,救赎喋血的难民,建立不朽的勋业,让基督精神光焰万丈,让浑噩尘俗醍醐灌顶,让吾土吾民大彻大悟。

那些长眠于中国土地的宣教前贤,那些刻骨铭心挚爱中国的天国牧魂,你们是否先知播种的收获:十字胎记成为医教中国的百鸟朝凤,十字信徒成为美德中国的模范方阵,十字企业成为经济中国的诚信楷模,十字钟鸣成为开放中国的敬虔祈祷:

好人走过的地方留下一片花海。

 09.根植本土文化,设计木艺小品。

 我在云和新馆舍开设木玩具图博馆,以收藏、研发、科普为工作思路。木玩具图博馆以设计根植本土文化的木艺小品为主攻方向。源于史前岩画的南北星盘,源于银矿文化的雏菊花拼板,源于船帮文化的舴艋舟、廊屋桥,源于梯田文化的水碓轮、鸳鸯碓、扬谷车、节气日晷、日出时钟,源于畲族文化的彩带织机,源于抗战文化的金字塔锁球……相继开发出来,并取得发明或实用专利,其背后有故事有童话,给导游叙述以想象驰骋的空间。

木玩具图博馆的研发工作,与一般企业相比,呈现奇异方向拐折,在于促进木玩与旅游两大产业的对接,既是山水环抱的景观,也是旅游者可以带走的风景。由此形成原创文旅产品、贡献文旅经济的服务理念。

通用节气日晷,晷针投影指示时辰和节气,适用于任意经纬度。图为2012年5月5日立夏12时拍摄。 

 

10.创作音舞史诗,演绎童话云和。 

第四届中国木制玩具文化节,隆重推出大型音乐舞蹈史诗《童话云和》,这是一部全景缀联本土特色文化板块的力作,观众满球场、满山坡、满树杈,山城回荡着来自祖先、来自田野的声音。人人为云和传家的瑰宝而自豪,对编剧本人而言,则是将文献回归田野,让文献饱蘸深情,将文献转换为音画时尚,绽放为恢弘史诗的探索。

该剧用特色文化板块缀联创业史诗:岩画上的星空、景泰开元、深谷幽兰、和平不寻常、云和梯田、雪梨花开、云和师傅、君到畲乡来、船帮往事、鲁班的传人、永恒的玩具、云和女神。

这部基于学术的史诗,不仅公认为云和艺术史上里程碑的作品,而且,其剧本还入选香港文化艺术出版社于2016年底推出的《中外古今绝妙美文珍藏本》,用繁体竖排、繁体横排和简体横排三种版本在海外华人书店发行。由此可知,中华文化的海外传播,主要靠艺术本身的质量,并非完全依仗金钱的推动。

此处遴选两幕剧《云和梯田》及《君到畲乡来》,不难看出,学术之树与生活语录,如何绽放艺术之花。

  云和梯田 

云和梯田,是地球造山与人类造梦的鬼斧神工,是生命接力与信仰攀援的年轮刻画,是畲汉两族先民向大自然求爱的海誓山盟。她的形象是:峰耸谷坠、林腴涧瘦、驼峰马鞍、百衲百裥。她的服饰是:春穿花衫、夏披绿纱、秋着红裳、冬裹银裘。她的底蕴是:农耕艺海、民俗云海、歌舞情海、节庆花海。她的境界是:亦山亦水、亦真亦幻、亦影亦画、亦仙亦凡。她的名片是“千步云梯、千年青黄、千变云水、千层锦绣。

 

田埂变成了花瓣滚边,田坎变成了乱石镶嵌。

田畴变成了青黄换班,田头变成了小鸟客栈,

不变的是亘古的简单。

 

云水变成了天上人间,云团变成了气象万千。

云雨变成了情爱带电,云梯变成了信仰连线。

不变的是虔诚的攀援。

 

柴林变成了木娃蹒跚,柴枝变成了香菇开伞。

柴扉变成了春色满园,柴脑变成了火塘春天。

不变的是创意的延绵。

 

茶叶变成了明后明前,茶叙变成了笋豆笋咸。

茶花变成了笑容笑靥,茶歌变成了掏心掏肝。

不变的是真情的交换。

 

山岳变成了驼峰马鞍,山岚变成了霞烧天边。

山旅变成了佛香苦禅,山居变成了桃花人面。

不变的是边缘的恬淡。 

君到畲乡来 

畲族史诗《高皇歌》记载,云和是畲族历史大迁徙的中转驿站,被称为小凤凰山。而今日云和,则是畲族新文化建设的存储地、交汇地和创新地。

云和畲族,以刀耕火种为起点走秀梯田,以高皇歌本为圣经传承信仰,以山歌舞蹈为代言诗意栖居,以火塘茶叙为会所说古唠歌,以彩带刀鞘为信物托付终身,以绿茶红酒为真诚交接友情,以麟豹凤凰为图腾奔向永恒。 

君到畲乡来,漫天是云海。

云水灌稻麦,云团送和蔼。

云使秀梯台,云毯驮细崽。

 

君到畲乡来,漫山是林海。

林密多帅材,林泉抵灶台。

林鸟啼苦爱,林涛醉澎湃。

 

君到畲乡来,遍地是花海。

花果生钱财,花茶瘦身材。

花伴美娘白,花球抛青睐。

 

君到畲乡来,满山是歌海。

对歌比肚才,隔山打擂台。

群体原生态,野香加野爱。

 

君到畲乡来,满目是情海。

定情送彩带,行嫁溜竹筷。

多情布妮崽,茶酒斟友爱。

    音乐舞蹈史诗《童话云和》剧本,入选《中外古今绝妙美文珍藏本》,用繁体竖排、繁体横排、简体横排三种版本在海外华文书店发行。

 

11.民宿嵌入书吧,电影远播芳名。  

云和馆以镶嵌方式将书吧植入民宿,形成形形色色的民宿书吧,不失为文旅融合的新途径。目前嵌入式民宿书吧已经建成13处,以梅竹村依托云海的云上书屋、赤石村依托湖海的漫享云栖书咖、石浦村依托花海的茶舍生香书屋较为著名。其个性寓以共性,归纳为风景取胜、特藏取胜、活动取胜。

其中云上书屋女主人武小芳,因微电影而芳名远播。由我参与策划创意的微电影《云上的五天》,讲述武小芳,山西太谷人,上海旅游学校教师,来梅竹观光时,与青年村长相恋相爱,五日定情成婚。武小芳用精湛的专业知识,创办高端民宿,大获成功。微电影《云上的五天》网上观看逾百万人次。丽水市委书记在各种场合宣讲这个美丽的现代童话,亲自赠送两百册瓯江文化图书,支持云和馆为其设立书吧。微电影与书吧充分展示文旅融合,助其成为丽水市民宿经济之旗舰。 

12.图博一体花园,理艺合璧杰构。 

对于公共图书馆而言,文旅融合的使命,其实是花开两枝。其一是服务于各景区的文旅融合,其二是建设图书馆自身的文旅融合,也就是将图书馆自身也建设为旅游目的地。云和馆采用的是图博合璧方案。

世纪之交,我在云和新馆开辟一千平米的木玩具图博馆,收集中外古今典型样品一千余件,按照文化视角分类排列为:中国古典、西方经典、中西交汇、粘接百科、粘接百业、中国元素、环球元素、缩微景观、延伸动漫、延伸教育、延伸旅游,以及最后板块的自主创新,其中,源于本土文化的木艺小品,充分体现文旅融合,成为吸引游客的最大亮点,接待过微电影的拍摄。浙江电视台及《世界博览杂志》有专题报导。

   云和馆花园有作为镇馆之宝的太平铜钟,南宋绍兴四年(公元1134年)铸造,抗战省会时期曾充当过预报日寇空袭的警钟。花园还有古碑廊,较为著名的有清光绪廿九年(公元1903年)《不得欺辱畲民碑》,讲述小葛村畲民全村不识字,言定山租每亩十六串铜钱,落笔契约却是六十串,而世代受辱的悲惨故事。《天妃宫碑记》祭祀海神妈祖娘,为海上丝路供货的船队,在起航前要携带此碑的拓片,作为护身符。

我将云和馆的logo种植在花园里,成为一枚有生命的馆标。那是一枚常春藤叶,生长在树桩围成的边框内。边框与叶片均是用函数在几何画板软件自动生成的图像,可称数码画作。借用网络植物常春藤,表述图书馆的核心理念,那就是关于知识的网络存储、网络交汇、网络创新。

云和馆被县委县政府列为参访景点,长年接待企业人员、官员、记者、学者、师生和一般游客。也有专门来图书馆花园拍摄婚纱照的。

一枚常春藤叶,种植在花园里的图标,是由函数自动生成图像,用网络植物表述图书馆的核心理念:用网络方式存储知识、交汇知识、创新知识。

13.设立奖掖机制,描述童话心灵。 

本人于1982年进入图书馆,反思文革罪恶的火焰是有指向性的,那就是集中摧残具有创新精神的民族精英。进入改革开放时代,务当反其道而行之,将创业创新人才作为生产力的引擎,作为振兴中华的旗手,来呵护、来奖掖、来宣传。从1983年起设立爱才奖,性质是知识创新的评价机制,并纳入童话云和建设系列,通过文宣艺术,向世界描述童话云和的美丽心灵。任何文旅景点的理想境界,无非是山美水美人更美。向世界展示云和的童话心灵,填补了童话云和建设的盲区。

文宣艺术包括授奖词与报告文学两个部分。授奖词的风格是逐渐形成的,那就是用中国古典美学的白话文采,描述现代人的创业创新活动。此处例举若干样本,说明我对童话心灵的理解,就是在挑战不可能中抵达某种极至的境界。

此处辑录若干授奖词的样本,跨度是36年,每一篇均有颁奖年号及授奖词总编号。 

2001No.139

张丽玲社长是云和的女儿。演艺生涯,起步京华。学艺东瀛,历尽艰辛。以艺术家的良知和勇气,在日本摄制电视纪录片《我们的留学生活》,无痕的白描叙事,凝重的情感灌注,拙璞的艺术结构,为我国影视纪录片创作贡献一个独特的样本。作为日本CCTV大富株式会社社长,为中国电视传媒在日本的登陆发展做出卓越贡献,被日本友人称为来自中国的瑰宝。爱才奖授予张丽玲社长。 

2010No.210

李康乐先生创造的碗吸肚皮功夫,是德国小镇马德堡半球实验的人体艺术版,让人类目睹与体验大气压力与真空造成压强差的巨大吸力,是探索发现也是科普杂记。其求索精神、实现目标的器械设计与中国气功的神奇结合,令人赞叹,创造了属于中国文化的绝技。爱才奖授予李康乐先生。 

2014No.228

青年时代聆听周恩来关于民族团结的一席谈话,竟成为终生的使命。用脚步表述播爱边陲的虔诚,用一颗赞美的心拍摄56张笑脸。接踵启动全国民族服饰影像数据库、全国少数民族家谱数据库等填补空白的工程。并从自己有限的薪金,锱铢省俭,奉献给边疆的民族团结事业,并将特别的爱倾注给云和畲族文化的传承。儒家的仁爱,道家的博爱,释家的慈爱,汇聚成大爱无疆。爱才奖授予上海图书馆王洪治先生。 

2014No.235

宛若深山璞玉的畲族姑娘,向劈山开路的工友送茶送歌,不经意中收获了爱情,并将劳动与爱情调制的花蜜创作为畲族花鼓《幸福路》,参加全国第一届少数民族文艺会演,成为共和国开国领袖及首都观众最早领略的畲族艺术。在远嫁北国三十年后,回归梦牵魂萦的故乡,热情参加梯田景区建设及开犁节开镰节的艺术表演,守望着海誓山盟的梯田,守望着爱情开始的地方。爱才奖授予雷凤珠女士。 

2019No.237

《战地恩仇记——抗日战争与儿童文学》是首部研究抗日战争历史如何在中美儿童读物中得以表现的英文学术专著,英国劳特利奇出版社推出,数据超全,点评出采,将中国抗战史引入西方儿童文学视野,影响儿童成年后形成正面的历史战争观。爱才奖授予著者普林斯顿大学陈敏捷博士。 

2019No.241

新闻作品《孤儿与父债》,记叙梯田孤儿叶石云,以六年苦力偿清父债的传奇故事,显示中国山梁野火春风的传统文化,喷薄诚信无价的豪情,绽放了最美丽的中国心灵,贡献了一个传世的云和童话。爱才奖授予职业记者叶小平先生。 

2019No.244

新编包山花鼓戏《福妈嫁囡与《福囡嫁妈》姐妹篇》,讴歌了扶贫为要的大局观、感恩为重的道德观、德才为本的爱情观、冲破旧俗的幸福观。故事演绎入情入心,性格互补相反相成,语言表述愈土愈香,花鼓变成音画时尚。两戏联袂,激活了沉睡山乡的非遗绝唱。爱才奖授予导演蓝友梅、编剧瞿寒菲、作曲陈江涛、作曲潘介文四位艺术家。 

2019No.245

主题摄影《云和梯田及主峰白鹤尖》,从梯田喷雪到梯田涌金,从芒种开犁到秋分开镰,从春水发情到云水播爱,从风电入云到桥隧入画,向世界披露梯田白鹤的仙风道骨和语带烟霞。采用缩小光圈与延时感光的技术,相当于醉眼观景,将饱蘸深爱的点赞,献给亦影亦画的童话云和。爱才奖授予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吴涛先生。

 

从1983年至今,亲自撰写授奖词245篇,并结集出版《爱才奖授奖词集》。为什么三十六年主旋律不变?因为将知识创新置于多米诺骨牌首位的定位不便。为什么这些授奖词写得象情诗情歌那样?因为中国需要、童话云和需要,用掏心掏肝的音舞诗,献给民族的拓荒牛、领头雁。

此外,还将获奖者中的佼佼者以纪实文学形式推向全国。其中,描述金融卫士刘玲英事迹的《忠诚的份量》刊载于《浙江日报》,《一位农艺师的工作札记》刊载于《中国妇女》,《谁将草鱼传非洲》刊载于《情系中华》,描述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获得者廖新奇异思维的《寥若晨星》,同时被《少年文艺》、《科学24小时》和《丽水文学》刊载于卷首,描述半导瓷企业创业史的《桑尼-太阳》由《丽水日报》选送,获全国报纸副刊优秀作品金奖,描述数学特级教师用数学思维育人的《雏鹰工程》在上海大型儿童文学双月刊卷首刊出,并获得丽水市文联优秀作品奖。

这些作品,聚焦于同一个主题,就是童话云和的美丽心灵,自然成为宝贵的文旅资源。

由此,爱才奖将图书馆传统的工作链从收藏、整序、流通、咨询,延伸向评价、奖掖、宣传,构成首尾衔接的工作链环。当地报纸称其为“山城伯乐”,以《北大才子陈惠民的聚才梦》为题,整版介绍这项持续三十六年的人才工程。

14.结束语:五十回顾,九九归一。 

 

清华大学有一句名言:为祖国工作五十年。从1970年流落云和至今,正好半个世纪了。五十回顾,九九归一:自始至终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文化与旅游的相亲、相通、相容。此中甘苦,归纳为若干微心得,记述如下:

第一,主攻方向具有前瞻性与隽永性。我初到云和,民生贫困与山水绮丽,形成强烈反差和震撼。林产品木玩具业开始起步,逐渐与旅游业形成双驱模式。我一心想促成两大产业的对接,意识到文化与旅游不离不弃的关系。直至2018年国务院组建文旅部,文旅融合成为国家行为。可见我的学术主攻方向具有前瞻和隽永的价值。

第二,知识结构具有多元性与复合型。我的主要工作特色是善于将学术转化为艺术。是根源学术的艺术,是艺术形态的学术。将学术转化为艺术,从地方文献角度,不啻是变青灯黄卷为叠翠压锦;从自然禀赋角度,就是将绿水青山变成金山银山。而实现这种理艺转换,需要怎样的知识结构组合呢?窃以为是:地方文献+田野作业+文学艺术+科学技术……从人才类型表述则是:管理型+学者型+才子型+工匠型……

第三,服务品牌具有工艺性与普惠性。不难看出本人代表云和馆在文旅服务体系中的磁石效应,来源于服务品牌的形成,那是用点土滴水的呵爱养护的,其中包括学术基础对品牌的加固,理艺合璧对品牌的加码,原创文采对品牌的加成,才情纵横对品牌的加分,团队精神对品牌的加重,以及公益普惠对品牌的加油。

第四,论著载体具有平面型与山水型。上述种种服务形态:题刻、导览、讲座、音舞、影视、木艺、奖掖……统称文旅产品,不仅以学术形态见诸于刊物,并且以艺术形态抒写于大地,也就是转换为文旅生产力。

2003年浙江省高评委全票通过授予我正高级研究馆员职称,2009年云和县委县政府授予我首届云和县突出贡献人才奖,并担任十年省政协委员。这一切,不妨看作全社会对我工作特色与效益的认可。

遥想当年,我的俄语写作和美文朗读,每每获得陈君华教授和苏贝姿夫人的点赞。五十年来,我以中俄文学为文化的父本和母本,把美文撰写于大地,获得游人点赞的时候,我会黯然神伤:我再也看不到导师对我的微笑了。有一群大雁,俄语称野天鹅,世代在浙江丽水与贝加尔湖之间春去秋来。安徒生献之以童话,柴可夫斯基献之以音舞。每年仲春,我都噙着热泪,托付离雁:停靠雁栖湖的时候,请在陈俊华老师的靑冢前,咕嘎咕嘎唱一支歌,代替我那无以兑现的感恩;抵达贝加尔湖的时候,请在苏贝姿夫人坟冢十字架前,跳一段春天的芭蕾,寄托我那绵绵无尽的思念。

五十年来,陪伴我流落江湖的那个小木箱,装满中俄文化灵魂的小木箱,因两种闻名碰撞而电闪雷鸣,给我点亮歧路之灯,指引朝圣之路。且看,普希金与屈原、屠格涅夫与苏东坡、陀思妥耶夫斯基与范仲淹……无不因其创新才华而被贬被逐,并且在放逐途中创造了两个民族最壮丽的诗篇,形成科学求真、道德求善、艺术求美的信仰图腾。我很乐意汲取先贤的精气神髓,作了一点小小童诗、小小玩具,微而又微,不足道哉。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忽然明白,范仲淹想告诉我们的是:知识分子应该是穿梭于庙堂与江湖之间的使者,将民众向往输送给顶层,将顶层设计实现于底层。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我多多少少作了这样一只忙碌探看的青鸟。半个世纪前,风暴将我席卷到石壁末鼓的山水边地,畲汉两族同胞给予我山歌与米酒的礼遇。此刻,他们这样说:感谢半个世纪前的那场风暴,为我们送来一位童话人物,帮助我们建设童话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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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信息

陈惠民,1946年11月13日生于上海,1964年毕业于浦东杨泾中学,入北京大学俄罗斯语言文学系,1970年起在云和县黄源中学、梅源中学及云和中学,从事中学理科教育12年,1982年进入云和图书馆,历任馆长、研究馆员及省政协委员。2009年底退休后担任荣誉馆长及木玩具图博馆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