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基本情况
项目名称:《甬言稽诂》校注及研究
项目类别: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
批准号:19BYY160
所在学科:语言学
项目负责人及单位:周志锋(宁波大学)
进行时间:2019.07-2022.10
最终成果:《〈甬言稽诂〉校注及研究》
代表性论文:
1.《应钟和他的〈甬言稽诂〉》,《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6期。
2.《〈甬言稽诂〉音转说平议》,《汉语史研究集刊》第三十五辑,四川大学出版社,2023年。
3.《〈甬言稽诂〉的成就和不足》,《汉语史学报》第二十九辑,上海教育出版社,2023年。
4.《宁波、舟山方言洗涤义“丈”本字为“净”说》,《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21年第5期,又见人大复印报刊资料《语言文字学》2022年第1期。
5.《方言比较与本字考释——以汉语方言喷射义“biāo”为例》,《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22年第2期,又见人大复印报刊资料《语言文字学》2022年第7期。
主要内容和重要观点
(一)主要内容
《甬言稽诂》是近代鄞县人应钟(1907-1969)撰写的一部考证宁波方言的著作,稿本,藏于宁波天一阁博物馆长达40年之久,迄今未见任何评介或研究文章。但是《汉语方言大词典》引用《甬言稽诂》多达1400余条,表明该书在方言研究领域已经产生了一定影响。本成果内容分两部分,一是对其校注整理,为社会提供一部完善可靠的本子,便于人们阅读和研究;一是对其进行研究,考证应钟生平学行,介绍《甬言稽诂》成书过程及编写体例,详细分析该书的学术价值和存在问题,为方言爱好者和研究者提供参考资料。
关于“校注”。《甬言稽诂》虽是近人著作,但全书用文言写成;又是考据性质的,涵盖的知识面又非常广泛,一般人不容易读通读懂;加上征引丰富广博,文字难免有讹误。此外,应钟毕竟是传统语文学家,从现代语言学的角度看,书中也存在着许多不足。因此,整理《甬言稽诂》,需要做好“点”“校”“注”等多方面工作。具体地说,校注内容大致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对断句错误进行复核订正,二是对稿本文字进行校勘注释,三是对部分条目进行分析考辨。
关于“研究”。本书有关《甬言稽诂》研究成果通过两种方式呈现,一是校注,一是论文。就论文而言,本成果共收录系列论文7篇。其中《应钟和他的〈甬言稽诂〉》《〈甬言稽诂〉的成就和不足》《〈甬言稽诂〉音转说平议》等3篇文章是从不同的角度直接研究《甬言稽诂》的;《汉语方言大词典》最早征引《甬言稽诂》,引用数量多达1400余条,但也存在一些问题,特撰《〈汉语方言大词典〉引用〈甬言稽诂〉疏失考》一文予以辨正;《甬言稽诂》的核心内容是考证宁波方言的本字和来源,其说有得有失,《宁波方言里的若干本字——基于〈甬言稽诂〉的考察》《宁波、舟山方言洗涤义“丈”本字为“净”说》《方言比较与本字考释——以汉语方言喷射义“biāo”为例》等3篇文章或证成其说,或正其讹误,或补其未备。
(二)重要观点
第一,经考证,应钟,原名应石麟,宁波鄞县下应(今属鄞州区下应街道)人,生于1907年,卒于1969年。童年在私塾接受启蒙教育,青少年时期在上海、武汉读过几年书,在语言学方面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靠自学,精通文字、音韵、训诂之学,还擅长中医。长期在上海华成烟草公司担任文书,1957年底因故回到宁波,1958年起集中精力撰写《甬言稽诂》,先后耗时10年。书成,应钟选择了不正常死亡,享年63岁。
第二,经梳理,稿本《甬言稽诂》的基本情况是:正文10卷,另有附录《变音》和《补遗》,共分11册,全书40余万字,共考释宁波方言词语1880条。按义类编排,具体为:卷一《释天》《释地》,卷二《释亲》《释流品》,卷三《释形体》《释疾病》,卷四《释动作》《释行事》,卷五《释情志》《释言》,卷六《释词》《释语》),卷七《释食》《释货》,卷八《释衣》《释器》,卷九《释宫》《释草木》《释禽兽》,卷十《释鱼虫》。附录为《变音(上)》,主要讨论声纽,有11篇论文;《变音(下)》,主要讨论韵部,有13篇论文。最后是《补遗》。
第三,《甬言稽诂》是应钟花费10年时间精心撰写的唯一一部著作,也是传统语文学家研究宁波方言的殿军之作,具有较高的学术水平。该书比较全面系统地搜集和整理了20世纪60年代之前的宁波方言词汇,有很高的语料价值;运用钩稽古训、考察音变、比较方言等手段,对宁波方言词语进行了考释和寻源,提出了很多有参考价值的见解。
第四,《甬言稽诂》虽有值得肯定的地方,但也有明显的缺陷,方法不够科学,考证不够严谨,许多结论是错误的甚至是荒谬的。《甬言稽诂》存在的局限性既有个人原因,应钟是传统语文学家,缺乏现代语言学的观念和修养;也有时代原因,当时不少大家也是用同样的理论和方法来考证方言的,有些片面观点至今仍有一定市场。因此,评价应钟和他的《甬言稽诂》,要立足于历史的视角。
第五,借助“校注”和“研究”,作者把近年来学界有关研究宁波方言的新成果以及自己研究宁波方言的新收获都融入到了书稿中,因此本书也可以看作是宁波方言词语考证方面的最新成果和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成果。
学术价值和应用价值
(一)学术价值
1. 应钟去世已有53年,如果不及时挖掘,作者生平事迹、成书过程等重要信息有可能湮没无闻。书稿完稿已有50多年,入藏天一阁也有40多年,如果不加整理出版,一般人难以看到,无法利用。因此,该成果带有抢救和普及双重性质。
2. 《甬言稽诂》沿袭清人胡文英《吴下方言考》、范寅《越谚》、近人章炳麟《新方言》等路子,用传统语文学方法来研究方言,其中不乏真知灼见。那些合理的、经得起检验的研究成果,不仅对宁波方言研究有参考价值,而且对吴语研究甚至对其他汉语方言研究都有参考价值。
3. 方言研究如果光有传统语文学功底而缺乏现代语言学眼光,就难免会有局限性。《甬言稽诂》也不例外,有些说法、结论值得推敲。如果原著不经过校注考辨,就有可能以讹传讹,产生负面影响。该成果通过“校注”和“研究”,既总结《甬言稽诂》成功经验,也总结其失误教训,从而为今后科学地研究方言提供一些理论思考和实践借鉴。
(二)应用价值
1. 通过校注整理,最终使《甬言稽诂》正式出版,为社会提供一部完善可靠的本子,便于人们阅读和研究,也便于更好地继承和传播汉语方言文化。
2. 借助“校注”和“研究”成果,可以更好地开发和利用《甬言稽诂》,吸收其精华,剔除其糟粕,促进宁波方言研究跨入一个新的台阶。
项目负责人简介
周志锋,宁波大学教授。曾任宁波大学文学院院长,浙江省语言学会副会长;现为宁波大学科学技术学院人文学院院长,中国训诂学研究会学术委员会副主任,中国语言学会理事。主要从事古汉语和吴方言研究,出版著作8部,发表论文150多篇。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项目2项,获得省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5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