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明确提出要“发展乡村特色产业，拓宽农民增收致富渠道。” 2024年印发的《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学习运用“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经验有力有效推进乡村全面振兴的意见》进一步强调，要鼓励各地因地制宜大力发展特色产业，支持打造乡土特色品牌。同时，还要实施乡村文旅深度融合工程，推进乡村旅游集聚区（村）建设，培育生态旅游、森林康养、休闲露营等新业态。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明确指出“壮大县域富民产业，构建多元化食物供给体系，培育乡村新产业新业态。”

拓展农业农村多重功能，具有重要意义，是培育乡村新产业新业态的关键抓手。首先，它有助于丰富农村产业结构，促进农村经济由单一向多元化转变。随着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对农产品和服务的需求也日益多样化，拓展农业农村功能以培育新产业正好顺应了这一市场需求。其次，拓展功能有助于推动农业科技创新，促进成果转化，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同时，这也是培育新业态、实现农村经济转型升级、提升农业产业竞争力的重要途径。此外，拓展功能还有助于实现资源共享，推进乡村产业优势互补，增加农民收入来源，从而加快实现共同富裕目标。

目前，浙江积极落实省第十五次党代会关于“高质量创建乡村振兴示范省”精神和贯彻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关于“培育乡村新产业新业态”要求，在拓展农业农村多重功能方面形成了八个主要做法，需要进一步提炼总结和推广实施。

壹、基本情况

浙江省始终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坚持农业现代化与农村现代化一体推进，坚持科技和改革“双轮驱动”，深化农业“双强”、乡村建设、农民共富行动，高水平推进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振兴。为了进一步落实第十五次党代会精神，浙江省出台相关文件，积极推动培育乡村新产业新业态。如《关于2023年高水平推进乡村全面振兴的实施意见》提出要加快发展创意农业，支持创意农业重点实验室建设。做强“浙里田园”休闲农业品牌，探索共享田园等新模式。2023年印发的《关于坚持和深化新时代“千万工程”全面打造乡村振兴浙江样板的实施意见》明确指出要做强做大乡村“土特产”，建立“土特产”动态监测调查制度，发布“土特产”目录，深入实施乡村产业“十业万亿”工程。《关于坚持和深化新时代“千万工程”打造乡村全面振兴浙江样板2024年工作要点》则提出要做优特色小吃、农家乡宿、风情小岛、传统工艺、社会服务、文化创意、养生养老、电商直播、农事节气、民俗节庆等十大乡村新业态产品，同时要拓展乡村多元化价值，开发山水、文化、生态等资源，实施乡村旅游“五创”行动，加快创意农业试点县建设。目前浙江在拓展农业农村多重功能，培育乡村新产业新业态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

一是“农业+加工制造”领域展现出强劲且稳定的增长态势。随着消费升级，农产品加工产品不断丰富和多样化。休闲食品、方便食品、主食加工、清洁蔬菜加工、食品配送、中央厨房及直供直销等农产品加工制造业迅速发展。同时，“中央厨房+冷链配送+物流终端”“中央厨房+快餐门店”和“健康数据+营养配餐+个性化订制”等新兴加工模式也日新月异，不断创新。为了进一步推动该领域的发展，2023年浙江省农业农村厅发布了《浙江省农产品加工业“百千”工程实施方案》。该方案旨在确保每个县（市、区）至少建设1条产值超10亿元的省级农业全产业链，且每年辐射带动新型农业主体和小农户增收8%以上。预计到2027年，浙江省将培育1000家以上的加工型农业龙头企业，认定100个以上农产品加工基地（园区）。

二是“农业+休闲康养”领域正逐渐兴起。休闲农业近年来呈现出爆发式的增长，其中，农家乐、采摘园、主题农庄、开心农场、研学基地、农业观光园以及特色民宿等都得到了显著的提档升级。与此同时，温泉疗养、森林疗养、气候疗养、中医养生、运动健身以及健康管理等新兴业态持续创新并日益丰富，促使乡村康养产业链条不断完善。2024年年初数据显示，浙江省已成功创建了986个“景区镇”和1.15万个“景区村”，其中“景区村”的覆盖率高达56.5%。截至目前，浙江各地已推出了95条共富风貌游线，拥有超过2万家的休闲农业经营主体，从业人员数量达到32.7万人，农家餐厅提供的餐位超过100万个，且营业收入高达471亿元。

三是“农村+生活服务”领域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农产品销售物流系统的数字化改造正在加快，“互联网+”农产品销售模式得到了持续的推广和应用。2022年，浙江县域数字农业农村发展水平达到68.3%，连续4年稳居全国前列。进入2023年，浙江省继续深化实施“互联网+”农产品出村进城工程，成效显著，成功培育了2643个网络零售额超千万的电商专业村，并全面实现了“快递进村”服务覆盖。这一年，农村地区网络零售额高达1.2万亿元。据不完全统计，全省活跃的涉农网店数量已超过2.4万家，同时，还涌现出了350个电子商务示范村和720个农村电商示范服务站（点）。与此同时，民宿服务、卫生保健、养老育幼、婚丧礼仪、家庭宴请等农村生活性服务业也呈现出快速发展的态势，农业产业的广度和深度得到了不断拓展。以2023年春节为例，德清民宿的住宿人数达到了35230人次，是2022年同期的三倍之多。

贰、主要做法

（一）农业消费新业态：农业公园农业公园作为一种新兴的农业旅游园区，其核心吸引物丰富多样，涵盖了农业景观、农产品及其生动有趣的生产过程、先进的农业技术及其现代化的配套设施，还有深厚的农业文化及其多样化的表现形式。这类园区不仅精心打造了园林化的农业生态景观，配备了完善的旅游基础设施，还构建了相对完整且富有活力的农业产业链条。通过深度融合农业与旅游服务业，农业公园不仅具备了游憩、观赏等一般公园的基本功能，还特别强调环境保护与可持续发展理念，为游客提供了独特的农业旅游体验，使人们在享受自然美景的同时，也能深刻感受到农业的独特魅力和价值。作为推动农业发展的新业态，农业公园采用景区管理模式，开创了农业发展的新篇章。在此过程中，旅游和景区管理主要起到辅助和增值的作用，而真正的核心在于农业产品和生产的创新。这种创新不仅提升了农业公园的整体吸引力，也为农业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典型案例：湖州市南浔区南窑桥村投入1200万元，拆除破旧房屋、清理各类垃圾、整治房前屋后，并委托浙大城规院进行村庄景观设计、产业发展规划，已建成占地500余亩的集生态养殖、果树种植、垂钓休闲、农家餐饮采摘和亲子游为一体的农业公园。该公园致力于打造种养殖新产品的示范试验基地，为农户提供生态种养殖的经验典范，并积极探索传统农业的转型升级之路。

（二）休闲农业新模式：文创农业

文创农业，作为农业产业的一种新型发展模式，正逐渐展现其独特魅力。这一模式巧妙地将文创思维融入传统农业之中，与文化创意产业紧密相连，实现文化、科技与农业的深度交融。文创农业不仅拓展传统农业功能，还深入挖掘了其内在价值，为传统农业转型升级提供全新思路和方向。该模式的核心在于文创，构成要素广泛涵盖了文化精神、生产方式、生活方式、轶闻以及民间艺术等多个方面。文创农业的发展形式丰富多彩，包括文创农业景观、文创农业产品、文创农业技术以及文创农业活动体验等，每一种形式都充分展现了文创农业的独特魅力和广阔前景。

典型案例：杭州桐庐县石舍村以打造“艺术乡村”为核心理念，紧密结合旅游业“微改造精提升”的策略，成功创建了一个集“艺术、创业、法治、文明、数字”五大元素于一体的美丽乡村3.0版先行地。石舍村注重乡村美学的呈现，通过艺术的手段推动文创产业的发展，进而实现了乡村产业的顺利转型。这一转变不仅为村民和村集体带来了显著的经济效益，也为乡村的持续发展开辟了一条光明大道，引领着乡村走向更加幸福的未来。

（三）光伏农业新形式：农光互补

农光互补将光伏科技与现代物理农业相融合，促进了光伏产业与农业生产的协同共振，为实现能源与农业的双重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该模式的具体实践是，在同一块土地上，棚外区域专门用于光伏发电，所发电力并入国家电网，从而享受国家新能源发电政策的优惠；而棚内空间则充分利用，种植蔬菜等经济作物，推动现代农业的高效发展。这种方式不仅具备无污染、零排放的发电能力，还避免了额外占用土地，显著提升了土地的利用效率。

典型案例：金华东阳市夏溪潭村巧妙地利用当地的山地丘陵地形，在不改变原有土地性质和地貌的前提下，积极探索光伏农业的新模式。该村投资了3.7亿元，开发了1700亩土地，并优化了种植条件和植被类型，成功实现了下方种植喜阴经济作物、上方光伏板发电的立体农业模式。这一模式年均发电量高达2500万千瓦时，同时每年可节约标准煤约0.705万吨，减少二氧化碳排放约1.875万吨，环保效益显著。

（四）农产品营销新类型：认养农业

认养农业，作为一种新兴的农业增值发展模式，近年来在国内逐渐兴起。该模式不仅允许消费者提前支付生产成本，享受绿色有机食品，而且还建立了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独特的风险分担和利益分享关系。实质上，认养农业是深度融合移动互联网、5G、物联网、短视频、直播等现代技术的一种预售农业模式。该模式主要面向城市居民，以丰富的体验活动和互动式项目为特色，成功打通了从土地到餐桌的直供链路，有效破解了优质农产品抵达市民餐桌的“最后一公里”难题。

典型案例：台州市天台县近年来推出的“天台大农场”新模式是一个生动的例证。该模式以“认种认养认购+电商”为主要内容，客户只需在线下单即可进行“认种认养认租”，并能个性化定制种养全过程。截至目前，天台县已经应用这一模式流转土地7800余亩，实现了农业的“订单式”生产和一体化销售，直接惠及农民1800余户。

（五）农业“三生”融合新实体：田园综合体

田园综合体是一种独特的特色发展实体，它将现代农业、休闲旅游和田园社区完美融合，体现了特色小镇与乡村综合发展的核心理念。这一模式强调“生产、生活、生态”三方面的并重与融合，既依赖自然和科技的力量实现田园农产品的价值转化，又借助自然和创意的力量变现田园旅游产品及文化产品，同时还依托田园社群发展延伸产业，实现产业价值的最大化。

典型案例：宁波市江北区甬江街道的达人村便是一个典型的田园综合体案例。这里集田园风光、节庆庙会、集市文化、美食小吃、民间表演、童话世界等多种项目于一体，特别强调了宁波乡村夜景与当地文化特色的结合。达人村融合了创意农业、休闲旅游、民俗演艺、亲子体验和田园社区五大核心功能，不仅是浙江省首个独具特色的田园综合体，也是宁波首个乡村夜游景点，为游客提供了丰富多彩的乡村旅游体验。

（六）农业资源重组新范式：共享农业

共享农业是一种新型的农业生产方式。该模式将农田集体管理（共享土地）、生产劳作集中（共享劳动）、农资采购集中（共享渠道）、农机资源集中（共享农机）、科研服务集中（共享平台）以及线上线下同步（共享销售）等各个环节贯穿于整个农业产业链的全过程。这高效地整合了海量且分散的涉农资源，巧妙地将信息技术和使用权分享相结合，更好地满足了多样化的农业经济需求。共享农业的精髓在于其能够有效地收集零散分散的消费者需求信息，并通过精准、高效的匹配对接，形成规模效应。目前，共享农业领域已创新发展出共享仓储、共享农庄等一系列新形态，为发展多元农业注入了新活力。

典型案例：衢州市龙游县夏金村依托浙江红专粮油有限公司，采用了“龙头企业+合作社+家庭农场+农户”的经营模式，并推行共享农机、共享订单、共享农资、共享技术、共享品牌等多元化的利益联结方式。通过这种方式，农户无需花费大量资金建造生产厂房和购买农业机械，就能享受到优质的机械化服务。这不仅减少了重复投资，还实现了资源共享，有效促进了当地粮农的增收致富。

（七）农业渠道新样式：“农业＋新零售”

“农业＋新零售”是指将现代农业生产和新零售模式相结合的一种新兴业态。这种模式通常利用先进的农业技术和方法来提高农作物或畜禽的生产效率，并结合高效的物流系统和电子商务平台，直接将农产品送达消费者手中。这大大缩短了农副产品从农田到餐桌的时间与空间距离，减少中间环节，提升产品质量和安全性，并降低了成本。通过这种方式，农产品的价值链得以完善，实现了将农场直接搬进超市、搬进餐厅的新生态模式。

典型案例：浙江金华市福泰隆连锁超市有限公司坚持原产地采购，注重与基地、合作社及农户的合作，并致力于开发和利用基地源头的采购渠道，实践了“农民+农民专业合作社+超市”和“农产品基地+超市”等模式。该公司现有大型购物广场、标准超市、社区连锁便利店、市场、电子商务平台等五大主力经营业态，并拥有9个上游农产品基地、2家下游农产品销售市场、15个连锁超市销售网点。

（八）农村电商新型态：“农业+网红”

“农业+网红”模式涵盖了农业直播、“农业短视频+网红”等多种形式。简单来说，就是借助直播平台、社交平台、短视频平台等渠道，通过视频直播、手机直播、短视频播放等方式，实时展示自己的农产品，以一对多的形式面向潜在客户，从而获取订单、筹集资金。在大数据、物联网等技术的支持下，该模式通过网络平台与粉丝互动“带货”的方式，将农业从业者与消费者直接连接，使农产品营销更具针对性和高效性。这种模式不仅突破了农业区域发展的局限性，也让农业搭上了“网红”发展的快车。

典型案例：一个典型的案例是丽水市松阳县。2023年，该县通过组织多场活动，如“抖音宝藏乡村过大年·家乡年味在丽水”，这些活动累计吸引了超过300万人在线观看，抖音视频播放量达到2.3亿次，带动了超过300万元的农产品销售。截至目前，该县已经培育了400余家直播电商企业，每个集市日有近200位主播在松阳浙南茶叶市场进行直播带货，日均销售茶叶量达到3万余斤，销售额超过500万元。直播带货已经成为松阳农业发展的新动能。

叁、对策建议

（一）拓展农业生产加工功能

一是建设标准原料基地。按照优化品种、提高质量、打造品牌、规范生产的要求，结合市场需求，科学合理地安排生产经营活动，积极培育并推广适宜加工的专用品种，努力建设绿色、优质、安全的农产品生产基地。二是加强农业与科技在各个领域的融合。整合、集成和推广应用多学科先进技术和方法，加速现代智能技术、生物技术、空间信息等高科技在农业领域的渗透与融合，旨在提升农业新质生产力，促进农业可持续发展。三是建设一批农产品深加工行业领军企业。面向资本市场，引导各类资本参与农业产业化经营，扶持一批具有上市潜力的产业化龙头企业。同时，致力于构建多条特色鲜明的农业全产业链，将涵盖良种研发、种苗繁育、基地种养、加工储存、储藏保鲜、运输物流、市场销售、电子商务、展览展会以及农创旅游等多个环节，实现综合发展，进一步提升农业的整体竞争力和市场价值。四是提高副产物综合利用。支持粮油加工企业综合利用米糠、麦麸、玉米芯等副产物，开发米糠油、膳食纤维、多糖多肽、功能物质等食品或食品配料以及其他日化产品；鼓励果蔬加工企业基于果皮果渣、菜叶菜帮等副产物，应用生物发酵等先进技术开发果胶、色素等产品。同时，引导畜禽水产加工企业基于皮毛、内脏、骨血等副产物，应用酶解、发酵等先进技术开发出胶原蛋白肠衣、血粉、有机钙、多肽等产品。通过这些措施，旨在提升加工层次，提高副产物的综合利用效率，实现资源的最大化利用和环境的友好型发展。

（二）大力提升乡村休闲旅游

一是开发农业产业新形态。发掘并培养一批农村的能工巧匠，打造并推广一批具有地方特色的“土字号”“乡字号”品牌。同时，积极发展节庆农业、会展农业、康养农业等多元化模式，推动农区向景区转变，田园向公园转变，民房向客房转变，农事变身体验活动，农品变身为礼品。二是打造农业公园新景观。以生态农业为基础，以田园风光为韵味，建设一批集农耕体验、特色产业、科普教育等元素于一体的农业公园，并融入绿色循环的发展理念。三是彰显乡村特色魅力。进一步壮大德清、开化、缙云、莲都等全国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示范县的影响力，同时扩大城埭村、仙潭村、徐家埭村、毛岙村、武阳村等中国美丽休闲乡村的知名度，并精心打造楼家塔村、十七房村、里光村、马鸣村、天山村等传统村落的独特魅力。四是守护并传承乡土文化。积极发展乡村民宿经济和文创产品，大力推动嵊州竹编、安吉白茶、塘栖枇杷、嘉兴粽子制品等传统工艺的传承与利用。同时，积极开展畲族传统舞蹈、岱山布袋木偶戏、水乡社戏等民俗表演活动，打造一批乡村文化旅游的精品线路，促进乡村文化的有形传承与延伸。

（三）做活做新农村服务产业

一是提升农村电子商务示范县发展水平。积极发挥苍南县、平湖市、桐庐县、德清县、青田县等电子商务进农村综合示范县作用，大力培育和壮大农村电子商务市场主体，整合现有邮政、交通运输、第三方物流企业等资源建设物流统仓共配中心，提升物流配送效率。二是打造农村数字公共服务体系。优化提升包含电商创业孵化中心、农户直播中心、农产品展示中心、农村数字学院等在内的县级农村数字公共服务中心，推进农村电商服务站（点）功能和模式迭代，组织开展各类“数字+资源”对接活动，促进数字技术与农村资源的深度融合。三是夯实农村数字产业集聚体系。积极发展数字化产业镇（村），打造农业农村直播体系，开发示范性强的直播基地，培育优秀本土“头部主播”，组织系列农产品直播活动，推动农产品线上销售，拓宽农民增收渠道。四是积极发展其它乡村服务业。适应城乡居民消费升级趋势，加快发展农资供应、技术指导、信贷保险、产品营销等农业生产性服务业，积极拓展养老托育、家政服务、物流配送等生活性服务业，满足农村居民多样化、多层次的生活需求。

作者简介：

李爱红，管理学博士，宁波财经学院副教授；

陈洪燕，沈阳农业大学研究生，宁波财经学院；

汤鹏主，经济学博士，宁波财经学院教授。

来源：之江策